木宜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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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杰佣/短甜】疤痕

#短篇一发完,真正的短篇。

#原作向,文内会爆粗口,注意避雷。

#写着玩除草用的。

  

  

  奈布·萨贝达的身上有许多疤痕。

  

  那些疤痕新老交叠,纵横交错,有的只是一道浅浅的印记,有的弯弯曲曲,带着缝针的印子。

  有几道疤痕,因为伤及皮肉深处,在痊愈后变得鼓胀起来。它们虬结在皮肤上的样子,如同一道道横亘的、小小的山峰。

  尽管来源不同,年岁各异,它们却都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。

  

  庄园里的求生者不少,初来庄园时,奈布是最安静的那个。他过去的经历里都是硝烟弥漫,当别的求生者们谈论起服饰、美食、或者某一场戏剧。插不上话的人只能在一旁静静沉默。

  那时候的他总是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,低着头把手臂上的护腕打开又合上,合上又打开。偶尔抬头,看向不远处阴风吹起的厚厚的帘幕,他想着那后面坐着谁,今天的游戏又会在哪张地图……

  

  是“杰克”。

  

  他第一个遇到的监管者是杰克,第一次被雾刃击倒、活生生放血而死时也是因为杰克。

  萨贝达向来瞧不起放血保四杀的卑劣手段,更不愿屈辱地低头投降。于是在那场比赛里,他看着衣冠楚楚、一身绅士打扮的“人”站在他身旁哼着歌,在放血条即将涨满的一瞬间,他愤愤地抬头,努力比了个中指。

  ——小先生,您颇有不满?

  那人在下一场比赛里依然放了血,还不忘开口讥讽。

  

  庄园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佣兵和“杰克”是死敌,只要在比赛里碰上,那位向来喜欢带着玫瑰手杖到处抱人的绅士一定会变得无比狠厉。

  锋利的指刃毫不留情地刺穿皮肤,带着寒气的雾刃远远击在后背。佣兵拿出十二分的劲头转点、救人、扛刀,偶尔刀打在身上的时候,还不忘比个中指冷嘲热讽。

  ——你们多大的仇啊?

  医生给佣兵包扎伤口时,总是会边叹着气边说。

  

  按理说游戏里的伤害并不会带来真正的伤口,但毕竟是有名的bug盛产基地,有时候赛中受伤,难免会对赛后的身体产生影响。

  萨贝达一直没告诉别人,在好几次比赛的赛后,他身上都真的留下了深深浅浅的伤痕。说不上严重,但在下一场比赛的跑动时难免会被拉扯到,每每触及伤处,伤口总是一阵生疼。

  直到有一天——他被穷追了一整场,队友出门后,被杰克扔在了地下室里。

  

  不跑了?

  杰克站在地下室的门口,声音里带着笑。

  滚。

  萨贝达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
  

  他没法移动,只要稍挪动一下,浑身上下的新老伤痕就疼得令人发抖。 

  监管者面具后的脸看不清表情,萨贝达更宁愿相信那是个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骷髅,是狗见了都懒得上去啃一口的骨架子。那玩意儿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更白瞎了他身上套着的衣服……

  

  看什么呢,我很好看?

  一声嘲讽的笑惊醒了萨贝达,萨贝达咬着牙,目光里怒火更盛。

  去你妈的破骨头架子。

  他说。

  

  话音落下,杰克似乎怔了怔,然后不满地轻轻啧了一声。

  绅士向来注意自己的形象,更别提被人逮着外貌言语攻击——还没等萨贝达反应过来,他只觉得自己突然被面前人一把拎起,然后像抱那些女士一样抱到了怀里。

  ——我靠!

  萨贝达的第一感觉并不是羞耻或愤怒,而是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瞬间撕裂了身上的伤口。

  新伤带裂了旧疤,伤痕生疼,他额头上瞬间泌出一片汗珠。

  疯人院的空气阴冷,到处都带着霉味。血腥气和霉味混杂在一起,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闻的味道。

  

  抱人的动作并没有迎来预期的反抗,杰克沉默了一会儿,企图低头挑衅着说点什么时,才发现怀里的人正面色苍白地发着抖。

  过了片刻,他手上突然感觉到微微的湿意……

  

  私自隐瞒伤情并不是什么值得鼓励的事,更不用说还是长时间隐藏旧伤。

  奈布·萨贝达被送去治疗,又被狠狠地全庄园通报批评。但念在罪魁祸首是游戏bug,惩罚措施也变成了延迟两个月上架皮肤……

  

  ——可惜了,离见到小猫咪的日子又远了一点。

  知道消息后,正坐在监管者休息室里喝茶的某位绅士微微挑了挑嘴角。一旁擦着火箭筒的裘克一脸鄙夷,强忍着才没飞过去白眼。

  ——你就是太闲了,生活过得太滋润。你这样迟早要被送去搞点什么奇奇怪怪的皮肤,挫挫你锐气!

  ——Nonono,这不可能,绅士从不会有损害形象的时装,不像某些人……大红嘴唇不见得好看到哪儿去。

  ——你他妈这是不了解猛男的帅气!

  

  修复BUG花费了不少时间,为了修复和给佣兵治伤,今天的开服时间比平日里晚了两小时。本应该休班的先知正到午睡时间,意外被拉去值班的他连人带鸟困得直打哈欠。

  佣兵,先知,医生,机械师。

  里奥的回忆——监管者是杰克。

  一如往常的开局修机,佣兵遛鬼,杰克没完没了地追着他满地图地跑。大家早就习惯了这两人结了世仇般的相处模式,很快五台机亮起,开了大门。

  开门战时役鸟困得差点从肩膀上栽倒下来,先知急得要命,却怎么也没法切到佣兵的视野挡刀。

  

  ——别救我!

  佣兵倒地,远远发来一个信号。

  佣兵倒在地下室,三人犹豫了一下后只好离开。游戏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,变了调的圣诞歌曲和着雪纷纷落下。

  

  又放血?

  地下室里,佣兵冷笑着问。

  绅士没说话,等血量快走到尽头时——他突然弯下腰,把面前的人一把拎到了怀里。然后上楼,走向了地窖。

  你他妈在可怜我?

  佣兵愣了下,语气里怒气更盛,在地窖边沿飞快地按下了投降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佣兵和杰克是真的结仇了。

  庄园里的人一直以来都知道两人不对付,但不知为什么,这两人突然像真正闹掰了似的,连见面都不愿再见到对方。

  休息时间里不见面,游戏排班也尽量避开,就算无意间相遇、赛后也从不聊天,甚至是吃饭时都故意等对方走了再去……

  

  周末时佣兵去找医生检查旧伤,脱下上衣后,满身的疤痕让艾米丽忍不住蹙起了眉。

  萨贝达坐在诊疗室里,听着艾米丽的埋怨耳朵都快起了茧子。无论他来这里多少次,艾米丽总是会对着他的新伤旧伤没完没了地唠叨教训嘀嘀咕咕……

  ——哦,差点忘了,今天杰克先生预约了来检查指刃!

  今天的治疗拖得有点久,艾米丽刚想起来这个,话音落下诊疗室就被人敲响了门。还没等萨贝达开口阻止,艾米丽已经习惯性地说了声“进来”。

  进门的是杰克,看到萨贝达,也愣住了。

  萨贝达的脸瞬间冷了下来。

  ——我来的……不是时候?抱歉。杰克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,想要退出去。

  ——不用,你在那儿坐着就行。

  艾米丽像是没察觉到似的,边给萨贝达包扎边摆了摆手。

  

  尽管有些尴尬,但毕竟不是真的有仇。那日的治疗结束后,萨贝达不算不高兴,但浑身都有点不太舒服。

  可不舒服的事很快变得更多——庄园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流言:佣兵跟杰克本是情侣,因为感情不和分手后,才起了种种矛盾……

  

  ——这他妈什么玩意儿!

  第一次听到这东西的萨贝达都懵了,气得差点转身去监管者宿舍把人拎出来揍一顿。

  他跟那个骨头架子哪里像情侣了?还感情不和?他俩就没和过!

  龌龊、卑鄙、残忍、小心眼、人模狗样、衣冠禽兽……

  宿舍里,知晓全情的勘探员叹了口气,说,你俩得找个时间好好聊聊。

  老子他妈的才没时间跟他聊天!那时间不如去拌点狗粮喂狗!萨贝达相当不平道。

  

  天不遂人愿,“聊天”的时间很快就有了。

  杰克又一次把萨贝达扔进地下室,萨贝达正准备按下投降键、默念着士可杀不可辱的时候,突然听到骨头架子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
  ——那天没有侮辱你的意思,抱歉。

  ——我只是觉得,精致的东西不能带伤。

  

  萨贝达愣了愣,眼里的锋芒收起来一些。

  ——哦,这话你得去跟程序员说。

  

  佣兵第一次在杰克放血的局里逃脱,这次杰克没把他扔在地窖,而是直接一把把人扔到了门口。

  军工厂布满阴霾的天空上悬着一轮巨大的圆月,佣兵抬头看过去的时候,竟对着这轮虚拟的月亮有点恍神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奈布·萨贝达跟杰克复合了!

  

  奇奇怪怪的流言又一次传进奈布的耳中,当事人懒得理这些东西,更不愿去特意声明。

  不过两人的关系确实缓和起来,不再逮着人死追放血或是僵着投降。

  身上的伤也一天天好了起来,新伤结了痂,结了痂的伤成为疤,那些疤痕们都逐渐成熟、凸起,成为横亘肌肤的小小山峰。

  而在某些隐秘的地方,尖锐的棱角也被逐渐包裹,强硬和冰冷被慢慢放缓和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佣兵很快开始习惯跟人结伴,他被那些女士们笑着唤“奈布”,然后被人塞满怀的花束或小礼物。

  他逐渐成为了庄园里受欢迎的男士之一,没错,这是救人位独有的殊荣。

  开膛手依然是开膛手,那位微笑的、哼着歌的绅士,优雅却丝毫不手下留情。奈布从他手下熟练地救出一个又一个上椅的队友,扛刀、翻板、逃跑一气呵成。而杰克只能在身后擦着指刃,遗憾地叹息一声。

  

  当奈布·萨贝达开始对着其他人笑、打趣着聊天时,很多人都忘了他的一身伤疤。

  而能记住那些“不完美”的人总是最特殊的——

  

  在流言散去的某一个午夜,萨贝达叹了口气,无奈地看着床顶的帐子。

 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穿过未拉严的窗帘照亮室内,照在地上,照亮那一堆乱七八糟扔着的衣服。

  最边上扔着件古怪的缀满花瓣的风衣、还有那插着个大花盘的奇怪礼帽……

  

  ——你新出的皮肤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?

  ——是报应吧。

  身侧那人叹了口气,有点无奈道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萨贝达花了点时间才终于知道,杰克身上还真不是什么骨头架子。

  而当素日里冰冷的指刃温柔地划过萨贝达的后背时,杰克也终于知道:

  

  ——那是某种针锋相对的纠缠,是穷追不舍的执念。也是爱,爱萨贝达的本人、他的一切。

  ——包括爱他身上的疤痕,和每一寸肌肤。

  

  

  

  

===== 

写着玩的小短篇,不算有完整情节。

我没写过原作向,所以只是稍微尝试一下这个感觉……顺便好久没更新了,除除草。orz

真应该算算自己到底欠了多少约稿多少账……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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